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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米修斯”计划
第1章 十局十跪||第2章 多点蒜蓉,不要豆。||第3章 人生还真是矛盾||第4章 你刷日钻吗?||第5章 爱不重不生婆娑,念不一不见净土。||第6章 刷甘露吗?||第7章 真的不要我给你签个名吗?||第8章 敌对为什么不可以加好友?||第9章 五仁月饼大舌头||第10章 姐姐,人家才5岁,长得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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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失恋以后打天梯再也没赢过(节选)

第1章 十局十跪

  第八赛季终于在我的骂骂咧咧捶胸顿足摔鼠标砸键盘中结束了,看着自己的战绩不由得让我想起某个来历不明出处不详的段子:我刚玩XX哪会儿,操作不行啥都不会老是被人喷,后来我努力练习潜心修炼,终于,现在谁也喷不过我了。

  而我却是从2009年开始打战场,自认为操作逆天走位风骚一人奶一团全团皆我奶,你们都得敬我如父。当然,如夫也行。不顺我心?那我就骂街。

  跨服战场一开我更是喷天喷地喷队友被挂论坛无数次上了不少人的黑名单,集体讨伐我的帖子开了一个又一个,翻了一页还一页,我不痛不痒撩拨他们几句,他们总会沉不住气破口大骂狂送人参公鸡,然后我就微微一笑找版主举报,一了百了。当时的超版是哪个来着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我找他找得已经跟他建立起了违章小贩与善良城管般的纯洁友情,他苦口婆心地劝我:“你就少说几句吧,你不累吗?我删都删累了。”

  我点点头说:“也对,一边喷一边奶一边奶一边喷是非常辛苦的,你不知道,我都换了好几个键盘了,全是因为S键和B键坏了。”

  他说:“你是不是划错重点了?”

  我说:“没错,我以后就只喷不奶。”

  他问:“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总之,某天我一觉醒来突然不想再做个喷子了,于是诚心悔悟改过自新,变了性玩人妖改了名字装软妹,再后来那些跟我有过过节的人A的A走的走,我的这章黑历史也就翻篇了。

  我又看了一眼电脑,突然又想做个喷子了,这赛季最后四周,没记错的话我一共打了一百场天梯,一场都没赢,一场!都!没赢过!战场协作任务在我的任务栏里安静地躺了半个月!半!个!月!前两周我还想挣扎一下,放弃了再接,接了再放弃,后两周我麻木了,随它去了,直到今天,我再看它,连那道下划线都带着嘲讽,绿色的,嘲讽。

  我不是没反思过,一开始,我以为是时装的问题,进一回天梯换一身时装,没用。

  后来,我以为是风水问题,这场从中原进,下场从九黎进,这场从NPC的右边进,下场从NPC的左边进,各种体位都试过了,没用。

  再后来,我以为是时运问题,报名前我都会跑江南灵隐寺祈祷待机,没用。

  最后,我认定是人品问题,于是让别人上我的号,我甚至去找了敌对……还是没用。

  输、输、输,一直输,逆风局就不说了,哪怕形势大好领先六百分也会因为队友光杀人不洗旗被反超,再不然就是领先十分的情况下被对面1995:2000绝地反击…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会为自己感到惋惜,修身养性多年,我已经遗忘了战场喷人这个技能,不然起码还能骂他们几句出出气。

  我去天下一统发了个帖子问,你们有试过战100场胜0场吗?

  我没有得到任何的正面回答,所有人都在说:楼主!求你了!别再进天梯了,跟你分一阵营肯定输得莫名其妙啊!

  呵呵,你们以为我愿意吗?这种概率不亚于某天下班被黑衣人绑架醒来以后他们告诉我其实我是某个国家的小王子或是有关部门发现我有特异功能要将我收编拯救全人类又或者是穿越成了这世界上最牛逼的创世神笑傲云端的奇事居然让我撞上了。然后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像我这么倒霉的玩家,什么时候出个十局十跪成就,那我一定是全服首发,尽享无边荣耀。仔细想想,一点都激动不起来呢。

  我越想越窝火,狠狠地捶了主机箱一拳,它发出“兹——biu~”的一声后,死了,而且没能醒过来。我暗骂一句糟了,赶紧开机进入自检系统,居然是硬盘坏了。

  “硬盘?!硬盘好贵的啊!”

  抹了抹眼角的泪,我从抽屉里找出个新的硬盘装上,趁重装系统的空档掏出手机瞄了眼CC群,正好看到联盟的人问乐乐,听说陈唯璞今天结婚,在LDC酒店摆了好几桌,你们没人去吗?

  乐乐说,不知道,跟他不熟。

  那人说,芷莘不是跟他……

  我说,如果是他的追悼会,那我一定敲锣打鼓跳着大神去。

  乐乐说,好了,这个话题不再讨论。

  “哟,那个死同性恋还真骗婚成功了啊。”我笑了笑,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转回身的时候瞥见被丢在一边的旧硬盘,看着它发了会儿呆,本来还想把里面的东西导出来的,现在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

  我只是没想到,那些不舍得删掉的忘掉的东西,最后却是以这么粗暴的口气对我说,滚蛋吧你。

  好吧,我滚了。

  也算有始有终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智新,圆脸圆眼睛,嘴贱事儿精,性取向已明,常年单身狗,只好玩网游,等到天下贰升3,我终于崛起脱了两回团,不悔自己爱好男。前任腿长颜英俊,如胶似漆两年半,老子最终还是惨被踹。

  更惨的是,自从失恋以后我打天梯再也没赢过。

  将时间往前调整到2013年的冬天。

  那天一早,我在公交车站等车,身边一个长相极其猥琐的屌丝正在跟一个姑娘说话,听谈话内容两人应该是同事,不管屌丝吹了什么牛,姑娘始终面带微笑侧耳倾听演技爆表。

  屌丝说:“你看等了这么久车还没来,这说明什么?”

  姑娘问:“什么?”

  屌丝咧嘴一笑,隔着那姑娘我都能看到他牙缝里的青菜,所以我从来不吃菜包,他说:“说明我们有缘啊,老天爷想让我们多聊一会儿呗。”

  我差点笑出声,这也太土了吧,你泡妞的水平还停留在上个世纪80年代吗?

  姑娘低头没说话,屌丝一边说着“咦,车怎么还没来”一边转头往远处看去,姑娘瞬间收了笑容满脸嫌弃地白了他一眼,我终于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笑出了声。他两齐齐回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对姑娘说:“妹子,你刚翻他那个白眼也太标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姑娘非常尴尬,屌丝很是震惊,正好我等的车来了,我冲他两挥挥手告别,扬长而去。

  上班高峰期的公交车大家都懂的,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座,坐了不到两站,一个大姐抱着她那个上能孙悟空爬树偷蟠桃下能鲁智深倒拔杨柳树的半大儿子上来了,她径直走到我边上啥也没说就死死盯着我,显然对我的座位虎视眈眈,我当没看到,后来她实在抱不动了把儿子放了下来,哎哟我的妈,她儿子只比她矮了一个头,怎么看都十岁左右了,我在他这个年纪老师已经教育我要给老弱病残让座了,虽然我从来没让过。

  到站了,我起身故意很大声地对她说:“下回我也让我那个九十岁的奶奶抱着我上公交车。”说完,再一次扬长而去。

  下了车想想,觉得有些好笑,都是些什么人呐。

  一到公司楼下我就笑不出来了,心情立马掉到谷底,都说上班的心情比上坟还沉重,可我哪次上坟不跟春游一样?

  走进办公室,坐到位置上拿出刚在楼下食堂买的肉包一口咬下去……呸!呸!呸!大妈3号又把豆腐包冒充肉包拿给我了。

  我愤愤地嚼着包子,环顾四周,这家公司就是一艘二货航母,上面停满了各种二货中的战斗机,我看着斜对面的黄学平,这是一架歼11,花心萝卜傻大个,又蠢又渣,脚踩两条船都踩不像样,回回被人抓包;我又瞪着他旁边的庄予乐,这是一架歼31,比歼11高端点,阴险狡诈一肚子坏水也不是什么好鸟!

  我待不下去了,老子要辞职!

  昨晚,我跟爹妈提出了这个想法,我说:“我想不干了,我要换工作。”

  我妈不以为然地说:“哦,你今年说要辞职说了十三次,一个月一次。”

  我能实话实说公司有个老客户叫老曹,他是个变态啊!他性骚扰我啊!只要他一来我们公司就往我边上凑,没事摸摸我的脸,有事摸摸我的手吗?!

  不能。

  我只能说:“反正不想干了。”

  我妈说:“这个月你说了两次。”

  我能说昨天开设计评审会的时候他在桌子底下伸腿拿脚蹭我腿吗?!

  不能。 

  我爸问:“你现在的工作待遇高福利好,你没事老想着辞职干嘛?”

  我只能说:“上到老板下到食堂大妈都不是好东西。”

  我爸说:“你自己也不是个好东西,还有脸嫌弃别人?”

  我无言以对,气得多吃了两碗饭。

  当然,我也跟老板抱怨过好多回了,可是他却说:“摸几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我把整个包子塞进嘴里,哎,豆腐馅儿的真难吃!怎么还有人老是吃我豆腐?

  这时,俞小鱼走了过来,看看我,再看看黄学平和庄予乐,指着我问:“一大清早的他又怎么了?”

  黄学平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食堂大妈又把豆腐包当肉包给他了吧。”

  庄予乐连头都没抬,说:“又被老曹摸了吧。”

  黄学平接着说:“哦,又被煤老板势力新来的那个大翅膀毛毛射成筛子了吧。” 

  我放下手里的包子拍案而起,指着黄学平说:“你居然有脸说我?!昨天演兵,他杀你就一倦鸟两平射!”

  庄予乐抬头往椅背上一靠:“你是顺风顺水惯了忘了自己是个冰心要给队友加血了吗?”

  我又指着庄予乐说:“还有你!挨了两下梨花就躺了!”

  他说:“又是谁啊吃了个夜狼一起回来了?”

  我说:“他们来了一群人围殴我,只不过让他收了头而已。”

  俞小鱼说:“所以,你们三个是被他……三杀了?”

  黄学平一挑眉,庄予乐一耸肩,我一拍桌子,骂道:“煤老板不是一向威风得很不屑包人来帮忙的吗?到底是从哪冒出来这么一轴货?”

  “不是他找来的。”庄予乐笑了笑说,“我让原小草打听过了,这个璞玉呢向来独来独往,不定时转服,转服也没什么规律,这个月去了一线,半年后说不定就转到了乡下,而且只待逆风的联盟,就算有人包机票找他帮忙他也不搭理,我行我素的狠,除了壕跟单身以外,挖不到一点八卦。”

  黄学平说:“哟,这体质可招女人了吧,居然还单身?”

  何止招女人,男人也喜欢啊。我说:“什么玩意儿,一大老爷们儿居然叫璞玉?恶心!”

  黄学平说:“或许是个女的呢?”

  我说:“你以为像你这样的变态死人妖还能有几个?”

  “你一个。”他指指庄予乐,“还有他。”

  “说正经事。”庄予乐拿手指轻轻磕了桌面三下说,“总之……我们以后有的打了。”

  我说:“这周势力战我换小谷的魂剑,不信收拾不了他。” 

  俞小鱼拍拍手说:“好了好了,你们该工作了别整天惦记着游戏,我先出去了。”

  我点点头一屁股坐了下来接着生闷气。

  俞小鱼都已经走到门口了,黄学平突然喊住他:“俞小鱼!”

  “怎么了?”俞小鱼转身。

  黄学平双手合十对他撒娇道:“我快没师徒声望了,今天晚上你能上线吗?”

  俞小鱼愣了愣,笑容僵在了脸上,他说:“好。”然后头也没回的走了。

  我看着俞小鱼的背影,不禁有些心疼他,感情并非交易,不会因为你喜欢我对我好我就必须回应你,何等的不公平。感情亦是交易,一味付出不求回报的人,皆是傻。

  我回过神来正好对上庄予乐的目光,他也无奈地摇摇头。

  我突然又想起一个人,一件事。

  我有个大学同学,他追求一姑娘多年无果,姑娘结婚后他心灰意冷为了疗伤就去追了以前的班长,两个月后跟班长结了婚,一年后班长给他生了个儿子,老婆贤惠孩子聪明,夫复何求?可每次聚会他一喝多就又哭又闹,喊的却是那个姑娘的名字说自己爱的始终是她…我全都看在眼里,也很心疼老班长,丈夫对自己的温柔体贴无微不至仅仅是因为责任而并非爱,她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可是身边躺着的丈夫在午夜梦回时想的却是别人,这对于一个毫不知情自以为幸福美满的女人来说,何其可悲。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我也是个男人,我已经公开承认了自己的性取向,我是gay这件事身边的人都心照不宣,我喜欢男人,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有幸”地深刻地体会到男人对“爱情”这东西的残忍与绝情。我始终觉得两个人看对眼了,开心就在一起,不开心就分开,至今为止我也没好好的谈过一次恋爱,自然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会爱的死去活来,也不明白为什么分手后他们要哭哭啼啼上吊割腕写酸诗。

  你们看,像我这样一个在现实面前跪得端正在爱情面前躺得平整的人,再过个五十年肯定就是个倔强孤僻的糟老头,活该孤独终老的那种。

  至少,在遇到陈唯璞之前,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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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失恋以后打天梯再也没赢过(节选)

作者:王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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