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日离别，回首已是千年

第三十九卷 变故

事情源于10月中旬。
靖轩因为私人的一些事情，离开了倩女。
离开前的最后一个星期，靖轩希望促成一件事情：素心和陌的婚事。
【靖轩】：死陌，你说过，你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敲我一个大大的竹杠，现在我都要走了，你还不结婚吗？
【陌】：……你这竹杠我不敲还不行了？
【靖轩】：不行，你还是男人吗？男人说话算话。
【墨尘】：噗，死甲鱼，你别逗，好吗？
【靖轩】：我认真的，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参加一场好兄弟的婚礼。你们两个都不结婚，我受伤了。
【陌】：……尘，听到没，赶紧找个妹子结婚。
【墨尘】：我不，我女神卖号了，我伤心了。哥，你结。
【陌】：你也会伤心？
【墨尘】：讨厌，人家很纯情的。不比你对徒弟的差。
【陌】：……
墨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悔不当初，不敢开口。
【靖轩】：说实话，我觉得我会很怀念墨尘你的厚颜无耻的。我不在的日子，你要保重身子啊，小受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妹子是泡不完的。
【墨尘】：讨厌，死甲鱼，要不要这么煽情，你爱我就别走。
【靖轩】：操，我现在就走，拜拜。
【墨尘】：拜拜就拜拜，不送，谁怕谁。
【陌】：……
【素心】：……

印象中，墨尘和靖轩总能吵起来，感情却又好得很。
两个怪人。
靖轩不再说话，偷偷密了他。
“陌，答应我吧，结婚。”
“为什么？”
“真的就是想参加你、素心或者墨尘的婚礼，想看到你们幸福。”
“那你呢？”
“我很幸福啊。”
“怎么说？”
“我不玩游戏了，就是因为我现实要结婚了，老婆不给玩。”
“……恭喜！”
“哈哈，谢谢！你们是我在这个游戏里最珍惜的人，真的很想看到你们都有个好结局。我走得开心啊。”
“呵，我们也希望如此。真的。”
“徒弟的事，我真的挺遗憾的，以为你们两会走到一起，然后素心和墨尘一起。完美了。”
“素心和墨尘？”
“呵呵，我随便点的鸳鸯谱。”
“……尘，是不会结婚的。帮里的XXX，是他现实的女朋友。”
“……天，XXX是个男刀客。”
“恩……所以，你懂的。”
靖轩就差没吐血。
“那么，就只有你和素心了。”【挑眉毛】
“你想怎么样？”
“陌，和素心结婚吧，徒弟都已经嫁人了，你也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可是……和素心……”
他明显有些犹豫。
“怎么？你不愿意？难道你喜欢那个女医生？”
“哪个？”
“离鸢！”
“……你想多了。”
“你们不是经常在一起吗？”
“实话告诉你，我和她一起，是想确认一些东西。她曾经反复对我说，小萱总有一天会离开我。她不会接受我。后来一一成验，我总觉得离鸢和这件事有关系，虽然我现在还不能确认。”
“……天，无间道吗？不过离鸢这妹子，我也不喜欢。”
“她太锋利了。”
“既然这样，你和素心……嘿嘿。”
“……我考虑一下吧。”
男异人骑上如意，准备走。
“好好考虑啊！”靖轩扯着嗓子喊。

他不用考虑多久。
游戏里，他最熟，相交最好的女玩家无非就是素心和恋恋卿菲。
后者由于某些犯二举动，已被过滤。
素心是自己的多年好友，现实感情摆在那里。
在帮会人的眼里，两人也是极登对的。
他心里明白，自己与她再无可能。
除了素心，没有人更适合自己。
原本，已经没有在游戏里结婚的念头。
如今，靖轩这份心愿，倒也不忍辜负。
他密了素心：我们，结婚去？
素心大惊，飞速敲击键盘。
“额…..靖轩也找你了？”
这回轮到他惊讶了。
“怎么？他也找你了？”
“恩！还说有人会和我提亲的。”
“……这逗比。”
“……那就结吧。”
“……行！”

婚礼定在第二天的晚上九点。
七点多，他和素心分别群发。
八点，他又刷了3-4个喇叭。
毫无疑问，此刻最着急的无疑是离鸢。
自己的偶像和好姐妹结婚，对她简直是双重打击。
偶像结婚，新娘不是自己。
偶像结婚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好姐妹，此前居然毫不知情。
可怕，太可怕。

离鸢疯了一般密他和素心。
无非是问怎么两个人突然要结婚了。
问素心怎么不告诉她。
问他怎么突然和素心结婚了。
他没有回答她的无聊问题，只说了句：原本就要结婚的，晚上九点，欢迎来参加婚礼。
素心的回答更绝。
“结婚的事是昨天才决定的。”
“就算是这样，你应该告诉我呀。”
离鸢急了。
“我告诉你了呀，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嘛。”
“……”
“好，素心，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陌？”
“呵呵，你觉得这个问题有意思吗？我和他结婚真的是有原因的。”
“我不管什么原因，你回答我就是。”
“好，是又怎么样？”
“……果然，素心，原来你喜欢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过啊！”
离鸢一想，还真是，自己从未问过素心心中属意谁。
那么，现在自己是自掘坟墓？
不对，如果素心喜欢陌，那么她为什么能容忍小萱的存在？
“素心，我想不明白，你如何能坦然面对小萱的存在。”
“我说了，我和陌是同学，我们的交情是不会受这个游戏影响的，当初一起来玩游戏，就是图开心。小萱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欢笑，现在这样的结局是我们没料到的。陌前后一共收了4个女徒弟，前几个出师之后就再没联系过，小萱是最后一个，也是最特别的一个。一直扬言游戏里没有真感情的他动心了。所以，小萱的存在和我没有任何矛盾，你认为的我对陌的喜欢，在我看来只是多年的友情罢了。不论是小萱还是你，只要陌喜欢，我都没意见。可是，离鸢，陌对你没意思，放弃他吧，别执着于过去，别苦了自己。”
“呵呵，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早你干嘛不说？”
“......我真的没想到有这么一天，会和陌成亲。离鸢，对不起。我以为陌的冷淡和疏离会最终让你心甘情愿放弃他，而不是现在这样，伤害了你。”
“......素心，我真的一直把你当好姐妹。”
“现在不是了吗？”
“以后再也不是了。素心，我看错你了。”
“......”
离鸢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素心一个人愣在那里。

不久，他过来。
“素心，我们准备一下。”
“嗯，不过，离鸢好像生气了，走了，蛮严重的样子。”
“不管她。随她去。”
离鸢憋着满腔的愤怒，一个人去了广寒宫。
自己机关算尽，却没算到这一层。
千方百计防着她，到头来钻空子的却是自己的姐妹。
离鸢觉得这真是天大的讽刺。
她想起了自己刚升到109级的时候。
那个叫洛后的侠客和她说的话。
“我看出来了，你对小萱有敌意，我只想说，不要太过分，会有报应的。”
她从来不信这些，报应？那简直是个笑话。
可如今，她害怕了，谁说这不是报应呢？
只是，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吧？

他和素心的婚礼九点在杭州如期举行。
来道贺的人挤满了三生石前的空地。
她和临风也过去了。
女医生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师父和师姐结成伉俪。
就如同他那天亲眼目睹她和临风成亲一样。
也许是因为素心的关系，她的心里真的有几分高兴。
素心对她好，拜完堂还打趣她：小萱，以后我是你师娘了，会和你师父一样疼你哦。
“嗯，师娘，以后你可要管好师父哦。哈哈，要是师父欺负你，你要告诉我们，我们帮你骂他。”
“陌，你会吗？”
“不会吧，我人蛮好的......”
“哈哈，哈哈！”
她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难过。
高兴，他终于找到了他挚爱的娘子，他的娘子又是这样好的人。
难过，他有了他要保护的人，自己也有了保护自己的人，却永远成不了，彼此的唯一。